我們能證明這個世界不是被電腦模擬出來的嗎?從《駭客任務》說起

我們能證明這個世界不是被電腦模擬出來的嗎?從《駭客任務》說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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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《駭客任務》第四集為我們帶來的震撼已不如前作,但我們仍能回想起20多年前看第一部時的激動,以及那樣的一部作品帶給我們的思考。

 我們能證明這個世界不是被電腦模擬出來的嗎?從《駭客任務》說起

正如在電影裡,尼歐的身體和大腦封鎖在一個非模擬世界的吊艙裡,與另一個地方的系統相連接。就普遍認知上的地理知識而言,尼歐並不處於這個系統中,但他所有的感覺都來自這個系統,他生活在系統中。 

當他選擇紅藥丸之後,他的感官便會對非模擬世界做出反應,他也就不再生活在系統中了。 

如果以此反觀現實,我們生活在一個系統中嗎,又要如何證明呢? 

這個想法其實被稱為是模擬理論(simulation hypothesis),簡單來說,模擬理論就是指「我們正生活在一個電腦模擬中」。 

按照如今對這一概念的理解,生活在電腦模擬中,就需要與模擬互動,你的感覺來自於模擬,你的行為會影響到模擬。透過這些互動,你完全沉浸在模擬中。 

我們需要設定正確的模擬程式,然後讓它執行。 

處於模擬狀態的人通常有兩種類型。 

首先,從生物意義上講,在模擬之外但與模擬相連,比如《駭客任務》中的尼歐。其次便是一種純粹的模擬,也即是完全身處模擬中的模擬人。 

1964年,丹尼爾‧加盧耶發表小說《三重模擬》,小說中描寫的大多數人都是模擬人。他們從模擬中直接接受感官輸入,但重要的一點在於,他們的大腦也是模擬的。 

當然也有混合模擬。比如在《駭客任務》中,尼歐和崔妮蒂是生物模擬,史密斯和祭師則是純模擬。在《脫稿玩家》中,蓋伊是純模擬,火爆辣妹則是一個生物模擬。

我們能證明這個世界不是被電腦模擬出來的嗎?從《駭客任務》說起

模擬理論適用於各種類型的模擬。短期內,生物模擬會比純模擬更常見,因為我們知道如何將人與模擬聯繫起來,但我們還不知道如何模擬人。但從長遠來看,純模擬則可能更普遍。 

生物模擬的大腦供應不是無止境的,在任何情況下,要將兩者連接起來都是是很棘手的。相比之下,純模擬更加容易,我們只需要設定好正確的模擬程式,然後讓它執行即可。 

作為生物系統的人體同樣可以被模擬 

對於模擬狀態,還存在另一種差別。 

全域模擬理論詳細地模擬了整個宇宙。例如,宇宙的全域模擬模擬了地球上的每個人、地球本身、太陽系、銀河系等等。局部模擬假說只詳細地模擬了宇宙的其中一部分。 

從短期來看,局部模擬更容易創建,因為局部模擬需要的運算能力要少得多。但考慮到本地模擬必須與其他模擬互動,這可能引起混亂。比如在1999年的電影《異次元駭客》中,模擬器只模擬了南加州,因此當主人翁試圖開車離開時,他遇到了「道路封閉」,繼續前行後發現山脈變成了綠色的細線。 

我們能證明這個世界不是被電腦模擬出來的嗎?從《駭客任務》說起

但嚴格來說,電影中的局部模擬並不能足以讓人信服,因為如果一個模擬完全是當地語系化的,它應該無法與其他模擬互動。 

因此為了更好地工作,本地模擬必須要更靈活。為了模擬我,模擬器不得不模擬我的大部分環境:我與其他地方的人交談,在電視上看到世界各地發生的事件,我遇到的人,以及與其他人互動。 

也就是說,要對我的本地環境進行模擬,需要對世界其他地方同樣進行相當詳細的模擬。模擬器可能需要在模擬運行過程中填入越來越多的細節。例如,一旦太空飛船能夠拍攝月球的遠方並將照片傳回地球,對月球遠方的模擬就需要修改。 

可能會有一些自然的停止點(natural stopping points),比如模擬器或許會算繪地球和太陽系的細節,但對其他地方就只進行基本的模擬。 

模擬器還可以展示過去的隱私 

類似的差別還能繼續展開,但我們需要回到正題上來:你能證明你不是生活在一個模擬中嗎?你可能認為你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你不是。但真的如此嗎,或許這些證據也都是模擬的呢? 

比如森林,原則上,森林可以模擬到每一個細節,甚至是從森林到達你眼睛的每一絲光線。然後大腦也將完全按照它在普通世界中的反應,所以模擬的森林看起來會和普通的森林一模一樣。你真的能證明你看到的不是一個模擬的森林嗎? 

再比如你自己的身體。從個人主觀上講,也許你認為你自己的身體永遠不可能被模擬的,畢竟你感覺到饑餓和疼痛,能四處走動,能吃能喝,這些都是一種直觀的真實。但現實是,作為生物系統的身體同樣可以被模擬,如果你的身體被模擬得很好,那麼它向大腦發送了完全相同的訊號,大腦將無法分辨出其中的差別。 

當我們談到自身的意識時,你從第一視角上對世界有主觀體驗,顏色、痛苦、思想、記憶,這些感覺是你的東西,沒有一個單純的模擬大腦會體驗到這種意識。 

讓我們把這個問題放一放,先來看看生物模擬。正如上文所說,生物模擬本身並不是模擬的,他們有普通的生物大腦,和我們一樣有意識。換句話說,無論你是一個普通人,還是一個大腦處於相同狀態的生物模擬,世界對你來說看起來和感覺都是一樣的。 

如果是這樣,我們永遠無法證明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模擬中。 

那麼反過來呢?我們能證明我們是在一個模擬中嗎?在《駭客任務》中,尼歐意識到他一直生活在一個模擬中,當他吃了紅色藥丸,在不同的現實中醒來時。在尼歐的感知中,他原來的世界是非模擬的,而紅藥丸使他陷入了一個模擬。 

儘管如此,我們也可以其他證據來證明我們在一個模擬中。模擬器可以把雪梨港灣大橋舉到空中,把它倒轉過來,也可以展示模擬的原始程式碼,以及展示我們自身過去的私密,以及產生這些情節的模擬技術。 

模擬還可以看到我的大腦與下一個現實中的電線連接的影片,以及我的想法和感受的相關讀數。他們也可以讓我控制模擬,這樣我就可以透過按下一些按鈕來移動我周圍世界的山脈。 

即使這些證據也不能完全證明我們在一個模擬中,也許這個世界是一個非模擬的魔法世界,就像《哈利波特》一樣,在這個世界裡,全能的巫師們正在用他們的力量說服我們,我們是在一個模擬的世界裡。也許我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非模擬的,但模擬器把我放入一個臨時模擬的複製品來愚弄我。也可能是我出現了藥物引起的幻覺。儘管如此,我想如果我得到這樣的證據,我可能會相信我是在一個模擬中。

 

bigdatadigest
作者

大數據文摘(bigdatadigest)成立於2013年7月,專注數據領域資訊、案例、技術,在多家具有影響力的網站、雜誌設有專欄,致力於打造精準數據分析社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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