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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戲產業與現實世界的政治氣候向來糾纏難解,而在2018年時,Rockstar Games 聯合創辦人 Dan Houser 曾表示:「幸好我們沒有在川普執政期間推出新一代《GTA》。」如今這句話卻彷彿一語成讖,成為一段頗具反諷意味的評論。
Houser 當時的發言出自他對當時美國政治氛圍的觀察——他形容那是一段「令人困惑的時期」,不僅難以處理相關議題,甚至連玩家會因為什麼而憤怒都難以預料。
「激進的自由派與保守派彼此攻擊,怒氣四處蔓延。這樣的氛圍既可怕又荒謬,雙方甚至時常走向超現實的極端。」「因此我們很難用遊戲進行諷刺,因為現實已經超出諷刺的範圍。很多事兩分鐘就過時,一切變化得太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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諷刺的是,除非《GTA6》的推出要繼續延後下去,否則眼看著就要落在川普第二個總統任期之際。時代的飛速變化讓 Houser 當年的憂慮變得更加現實——荒謬已成為新常態,政治與文化的張力更勝以往。
《GTA6》選擇「去政治化」路線?遊戲世界仿若真空
有趣的是,從目前 Rockstar 發布的兩支《GTA6》預告片來看,開發團隊似乎選擇了一條避開爭議的創作路線——徹底淡化與現實的聯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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預告片中沒有任何近年熱議的政治符號:沒有川普式人物的影射、沒有新冠疫情或口罩相關的暗喻,也避開了左右派之間常見的文化衝突。儘管遊戲背景設定在「當代美國」,但整體氛圍卻像是被構建成一個與現實世界隔絕的平行時空。
不過,這種「抽離現實」的手法也引發不少猜測。一種看法認為,這只是 Rockstar 的預告片障眼法,實際遊戲仍會如以往般觸及敏感議題;另一種可能則是,R星的創作哲學正發生轉變。
從挑釁到保守,《GTA》也步入安全區?
從歷代作品來看,《GTA》向來不乏諷刺與挑釁性內容,從政府腐敗、社會亂象到媒體嘲諷,無所不談。但在當今輿論與社群壓力高度敏感的時代,這種「在遊戲中肆意犯罪」的原始設定似乎已不再足以構成顛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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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 Rockstar 似乎更傾向於建立一個「看似現實卻刻意去爭議化」的遊戲空間,將玩家帶入一種舒適、可控的敘事場域。至少從目前釋出的資訊來看,R星不像以往那般樂於挑戰禁忌,就連對川普或其支持者的間接嘲諷,也顯得格外謹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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