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德國柏林的街頭，導演 Birdy、攝影師高爾賢，為創作歌手柏霖拍攝全新專輯 《允許萬物破碎》的 MV，目前已釋出前導 MV《沒能夠愛》、《破繭》與《好像被一支箭矢跟蹤》，其中《沒能夠愛》更以一鏡到底的形式，完整捕捉柏霖充滿情感張力的現代舞演出。這次創作不但挑戰傳統拍攝方式，更在 3 天內拍攝 4 支 MV 作品，展現「最好的創作器材，永遠是你最方便的那一台。」
為什麼選 iPhone？
談到為何使用 iPhone 拍攝這支 MV，導演 Birdy 笑說：「其實是被逼的，因為預算不高啊！」但玩笑背後，卻是一次重要的創作體悟。他也進一步說到，在 iPhone 13、14 的時代，他可能還不敢用手機來拍攝這類高情緒濃度的作品，擔心畫質、動態、暗部細節不夠細緻會被唱片公司質疑。然而隨著 iPhone 16 Pro 系列的進化，情況徹底改觀。
「現在不一樣了。」他說，「不但拍出來的畫面有專業質感，而且整個流程也變得極有彈性。只要一支手機，加上幾個小配件，用原生鏡頭就能完成以往需要大器材才能達成的效果。」
Birdy 表示，在找攝影師人選時，曾考慮過幾位專職攝影師，也有拍攝風格華麗的創作者，但最終選擇與高爾賢合作，主要是看中他對 iPhone 拍攝的熟練經驗，特別是他早在 iPhone 13 Pro Max 時期就曾為高爾宣的《Somebody Else》MV 採用全程手機拍攝。但他同時也是導演，在邀請他加入時其實很怕被拒絕，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，這也成就了三人團隊前往柏林拍攝的開始。
iPhone 拍攝高機動性，真實感贏過大機器
至於高爾賢則分享到，「傳統大機器拍攝，光是準備就耗費大量人力與時間。但手機，特別是像 iPhone 16 Pro Max 這樣已經具備強大影像功能的設備，不只畫質不輸，靈活性更是完勝。」
這種靈活性，讓拍攝團隊能更貼近演員，甚至實現《沒能夠愛》以一鏡到底的拍攝舞蹈長鏡頭，這在傳統攝影機上需要軌道、穩定器甚至特製滑輪，但 iPhone 一支在手，拍攝便成可能。
高爾賢補充：「很多關鍵鏡頭其實是我們隨手拍下來的。例如有一幕電車劃過柏霖臉上的光，是 5 秒內構圖按下快門拍到的。大機器根本來不及。」、「還有柏霖在書店門口吻花的那一瞬間，都是在『沒準備』下完成的。」
大機器是準備好了才拍，但手機是「來得及」拍下靈感的那種自由。」很多時候「拍到比沒有拍好重要！」，拍不好可以透過後製來調整，但沒拍到就是沒了，大的器材通常在設定時，景就不見了。
另外，iPhone 也是可以對應超高角度甚至是低角度的拍攝，只要裝上專業的兔籠與外接鏡頭就能拍攝，不像一般相機一樣，會因為特殊鏡位而需要停機設置，而打斷節奏以及表演情緒。但這也考驗攝影師跟導演的體力，很多時候，為了閃避影片，高爾賢都是半蹲著在拍攝，又或是高爾賢跟 Birdy 直接以疊羅漢的方式，完成高角度超近距離拍攝的鏡頭。說著說著，他們也直接示範起《好像被一支箭矢跟蹤》的高角度近拍柏霖的畫是如何完成。
演員有意識的自然，專業的即興與投入
身兼歌手與舞者的柏霖，對此次創作也有不同以往的感受。「因為設備變得簡單，我反而能更專注在情緒和表演的自然流動上。」他分享自己是 INFP，在大機器拍攝的環境，通常人也很多，所以無法完全放鬆，這一次三人的團隊，讓他可以更自然表現。
導演 Birdy 說到：「我們的默契就是最大資產。眼神一個提示，攝影師知道要對哪裡，柏霖知道何時進入角色。」
由於拍攝時間是三天拍攝四支MV，相當密集，他在表演前會將歌曲內化為身體語言；而現場拍攝時，他甚至要在柏林街頭貼地翻滾、在石頭地板上撐起整場舞蹈。「肩膀有點小受傷，但很值得。」他笑著說。
對他來說，最大的挑戰不是動作，而是「自然地存在於鏡頭前」。「當你知道鏡頭一直在旁邊，你要怎麼做到 『不演得太刻意』，但又要 『讓觀眾看見你的情緒』？這需要很強的鏡頭意識，也需要導演的引導。」
Birdy 也強調，這次的成功來自團隊間的默契與信任。「我們三人的合作，雖然像極了學生社團，但眼神一個示意就知道要拍哪裡？他們懂我，我也懂他們。」
也因為三人小團隊再加上 iPhone 拍攝，在柏林進行拍攝時，完全不會引起路人注意，因為看起來就像遊客，也像在拍抖音或 tiktok，更不會拍到路人看著鏡頭的畫面，這也讓柏霖可以更自然的在鏡頭前演出。
iPhone 加配件，拍出專業質感
至於 iPhone 拍攝的效果如何？Birdy 特別分享到在《好像被一支箭矢跟蹤》拍攝時，是在一個石頭工廠，拍攝中並沒有打光、沒有其他外掛鏡頭，就這樣拍到下午 4~5 點，只有上面有光，大家都在搶太陽光的時間，但回頭再看細節，沒有想到 iPhone 16 Pro Max 的暗部細節這麼好。
另外，高爾賢也說到，在這麼暗的環境下，除了用 iPhone 16 Pro Max 的 2 倍變焦拍攝外，也有使用 5 倍長焦，然而結果呈現都很好，這點讓他感到意外。還有逆光拍攝的效果相較前幾代更好，所以 MV 當中有大量的逆光拍攝、室內拍攝，甚至活用許多超廣角拍攝的畫面。
除了原生鏡頭，這次也搭配了幾款配件與 App，像是 Blackmagic Camera App，就能讓 iPhone 支援更專業的曝光、色溫、快門參數設定，配合磁吸式外掛鏡頭、無線圖傳與簡易監看設備，成就了高度機動的「口袋攝影棚」。
「我們連攝影監看畫面都能即時傳給導演，不需要大型轉播車，一個小包包就搞定。」高爾賢說，「這也是未來小型製作的一個方向。」
結合 AI，手機創作突破限制
對於近期熱門的 AI 應用，我們也詢問了他們的看法。「有的，我們大約有 3個畫面太窄、鏡頭角度限制，後期我用 AI 幫我們『擴景』，延伸背景元素，效果非常自然。」導演 Birdy 解釋。
AI 不只幫助補畫面，也輔助對焦校正、色彩修正與節奏微調。高爾賢說：「用 AI 處理那些『不完美』，讓我們能保留即興拍下來的畫面，不必為了追求完美捨棄真實。」
對創作者來說，AI 不取代創意，而是補強技術上的不足。「它像是一個得力助手，不干預我們的視角，但幫我們把它打磨得更好。」Birdy 補充。
拍到比拍好更重要，創作無須等待
在採訪的最後，三人也都認同：「拍到」比「拍好」更重要。這也是為什麼可以在 3 天內拍攝 4 支 MV 作品的關鍵之一（第四支還在剪輯中 ）。
「每個創作者都該記住，靈感轉瞬即逝，別等器材準備好才開拍，有手機就能開始。最好的創作器材，永遠是你最方便那一台。」Birdy 說。
柏霖補充：「現在我都會把手機當作創作筆記本，看到什麼有感覺的場景，直接拍下來。回頭看，都是很棒的素材。」
高爾賢則說：「科技進步不是為了讓創作者變懶，而是讓創作更貼近生活。iPhone 就是一個讓靈感自由流動的工具。」
由已釋出的 已釋出前導 MV《沒能夠愛》、《破繭》與《好像被一支箭矢跟蹤》來看，不只是歌曲與影像的結合，更是一場對創作自由的實驗。而他們用行動證明，最好的攝影機，是你隨時能拿起來創作的那一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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