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tman 批社群媒體上的發言都「太假」：看不出誰是真人誰是機器人

OpenAI 執行長 Sam Altman 近期在一場公開訪談中坦言，他在瀏覽 Reddit 上某個熱門子板塊時，感受到一種「奇怪的不真實感」——裡面充斥著自稱為 Codex 使用者的貼文，但他懷疑這些貼文究竟有多少是人類發的。他直言：「我下意識就認為這些內容是假的，是機器人發的，即使我知道 Codex 的使用人數真的在快速增長，成長趨勢也確實存在。」

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？

Altman 認為，這樣的現象來自多個因素交織：首先是真實使用者逐漸習慣以大語言模型（LLM）風格來表達，而社群活躍者高度同質化，內容都像是複製貼上。再加上社群平台透過演算法優化「參與度」，導致內容被動推播，而創作者過度依賴點閱與互動變現也加劇了這種現象。

此外，大企業的參與，僱用人發文、假裝自發；當然，也不能排除有大量機器人參與其中。

他特別指出，人類越來越像 LLM，而 LLM 原本就是為了模仿人類而生，更巧的是，LLM 的訓練資料也包含了 Reddit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Altman 曾是 Reddit 董事會成員，直到 2022 年卸任，而在去年 Reddit 上市時仍是大股東之一。

社群過於「極端」也讓他不安

Altman 表示，社群平台中活躍程度極高的使用者，常常會集體出現非理性行為。例如：

• 粉絲圈容易出現過度極端化；

• 當對某家公司產生不滿時，會爆發大量負面情緒；

• 對 OpenAI 的「吹捧貼文」，他懷疑有不少其實是競爭對手發動的「反向操作」或來自 AI 機器人；

• 儘管目前沒有直接證據，但現象已經令人起疑。

Reddit 上的 OpenAI 社群已失去信任？

自 GPT-5 上線以來，Reddit 上相關社群充滿批評聲浪，許多使用者抱怨新模型各種問題。Altman 雖然在 Reddit 上辦過一次「你問我答」活動，承認問題並承諾改善，但該子板塊至今仍未恢復往日的正面氣氛，負面貼文依然不時出現。

Altman 感慨：「現在的 AI 圈不管是在 Twitter 還是 Reddit，看起來都很假……這在一兩年前還不是這樣的。」

這是誰的責任？

LLM 的出現，讓社群媒體、教育、新聞甚至司法領域都受到挑戰。根據資安公司 Imperva 2024 年報告，當年超過一半的網路流量來自非人類來源，其中大量由 LLM 驅動。而 X（原 Twitter）平台自己的機器人 Grok 也曾估計，X 上可能有上億個機器人帳號。

有網友猜測，Altman 這番言論可能是在為 OpenAI 傳聞中的「自家社群平台」鋪路。今年四月曾有消息指出 OpenAI 正在開發類似 X 或 Facebook 的平台，不過目前仍未確認是否存在。

但即使真的推出自家平台，也很難保證完全「無機器人」。甚至有研究指出，就算平台內只允許 AI 入駐、不開放人類帳號，這些 AI 也會自動組成小圈圈，形成類似回音室的現象。